是啊之之

我正在砍自己一刀,砍死了就不用面对傻杯了,你也来给我一刀吧@应樱莺

【文我】甜酒窝

先婚后爱  追妻火葬场

1w+

霸道刘总从不懂爱失去爱再到勇敢追爱的故事

关于霸总香香【翔我】要睡就睡一张床 

关于轩轩【轩我】靛蓝色接触 

 

 

1.0

 

当程辞看到刘耀文钱包夹里掉出来的那张高中毕业照片的时候,她才明白为什么刘耀文会告诉他爸妈他想要和自己结婚,明白了为什么刘耀文喜欢自己梳高马尾,也明白了为什么有时候自己笑的时候刘耀文会看着她的小酒窝,意味深长——

 

 

“程辞,其实你没有酒窝会更好看的。”

 

 

照片上的女孩和自己有七分相似,眼睛圆圆的,笑起来的时候有虎牙,扎了个高马尾,看起来很可爱,可是她没有小酒窝。刘耀文站在她的身边比了个耶,眼睛里全是她。

 

 

程辞苦笑了一下,把照片塞进钱包夹里,默不作声地放回原处。

 

 

她和刘耀文结婚三个月了,谈恋爱7年了,她不敢相信原来刘耀文从来都没有喜欢过自己,她还以为刘耀文心里装的只有她。

 

 

结婚之后刘耀文不和她亲密,美名其曰还太早,在肢体接触上总是保持着不咸不淡的距离,程辞以为他在保护自己,却没想过是这个原因。

 

 

刘耀文从浴室里走出来,程辞那时候坐在沙发上削苹果,刘耀文头发湿漉漉的,程辞看了他一眼,极力隐藏住心里的情绪:“要吃苹果吗?”

 

 

刘耀文没说话,只摇了摇头,看起来心情有点不好:“程辞,明天家庭聚会。”

 

 

程辞知道刘耀文不喜欢演戏,但没想过他们曾经的一切他都是在演戏,她装作贴心地站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你放心吧,有我呢。”

 

 

刘耀文嘴角勾起一个微笑,头发还滴着水:“那还挺不错。”

 

 

程辞装作大方地拍了拍胸脯:“那也不看看是谁。”刘耀文转身去吹头发,没看见程辞嘴角的苦笑。

 

 

程辞只有这样大方,才能留在刘耀文身边。

 

 

或许刘耀文从来都不知道程辞从见他第一面起就喜欢他这件事。

 

 

程辞大学的时候一个人来到北方,人生地不熟,她人单纯,第一次来这就被骗了钱,她把钱包递给了别人,还乖乖地站在别人身边帮他数钱。

 

 

当她意识到事情不太对劲的时候,那男人已经离她有几步远了。程辞站在原地指着那人,声音听起来还是懵懵的:“你这个骗子。”

 

 

这时候一个男孩跑出来,穿着最简单的白衬衫牛仔裤,少年感快溢出来,后来程辞才知道那件白衬衫都是四位数。

 

 

少年感毫不留情地给了那男人一拳,一套流利的组合拳把那人打在地上趴着,四位数的白衬衣一点没有褶皱,倒是五位数的牛仔裤被粘上些泥土。

 

 

程辞当时还是懵的,口罩把脸挡住,只露出一双大眼睛,少年感离她不远,声音带着点气泡音:“你没点反应吗?”刘耀文想得很简单,怎么也要把钱包拿回去吧,没想到不远处的女孩看呆了,听到他的声音——

 

 

非常应景地给他鼓了个掌。

 

 

刘耀文歪头看着她:“你难道……”话还没说完,对面的女孩就一眼我懂了的表情——

 

 

她做了个手势,让身边围观的人一起来给他鼓掌。

 

 

刘耀文怎么觉得自己像卖艺的呢?

 

 

程辞朝他走过来,把口罩摘下,那时候刘耀文还盯着手上粉红色的钱包夹。程辞接过他手里的钱包夹,男生才看见她的全脸,心里咯噔一下。

 

 

程辞对上他有些错愕的眼神,不受控制地露出牙齿,两个小酒窝把刘耀文拉回了理智,听见女生软软的声音:“谢谢你,雷锋。”

 

 

雷锋同志告诉她他本名叫刘耀文,还加了她的微信和手机号码,离开的时候眼睛还停留在她的脸上:“你有事就给我发信息啊。”

 

 

那时候程辞还以为她遇到了自己的真爱,现在想起来真是可笑。

 

 

程辞手里拿着她和刘耀文大学一起照的毕业照,女孩子乖乖地站在他身边板着张脸,她现在脑子里还是刘耀文当时看着她欲言又止的表情:“程辞,你其实不笑的时候更好看。”

 

 

程辞把照片重新放回枕头底下,卑微地希望着今天可以梦到他。原来只有我一个人沉溺,怎么两个近在咫尺的人,心却相聚千里?

 

 

那天程辞果然梦到了刘耀文,梦里面他温柔地抚摸着自己的头发,眼睛里全是她:“小辞,你笑起来最可爱。”

 

 

梦醒了,然后她就失眠了,第二天早上迷迷糊糊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他收拾得明明白白,乖乖坐在刘耀文的副驾了。

 

 

她看了一眼旁边男人的侧脸,确实好看,她把脸转过来看着车窗,他坐在自己身边,可心里却是空荡荡。

 

 

刘耀文在她面前打了一个响指:“走了。”然后率先走出车门,绕一圈给她开了车门,微弯着腰朝她递出手:“来吧,我亲爱的老婆。”

 

 

这是刘耀文第一次这么叫自己,含着绵绵的软意,像是最甜的云朵,他以前都只是叫自己小辞。

 

 

程辞眉心跳了一下,把手放在他的手上,白色的裙摆在夜里飘荡,荡漾进这美丽的月色。

 

 

“走吧,老公。”

 

 

程辞像从前无数次那样挽过他的手臂,可没有一次像今天这么生疏僵硬,刘耀文大手一拉,她快贴到他的胸膛,刘耀文没发觉她的异常:“走吧,老婆。”

 

 

聚会里的人非富即贵,程辞自认家庭条件不算差,从小到大没差过钱,可是现在她才明白人与人之间的差距。

 

 

他们看到程辞和刘耀文左不过就是什么嘘寒问暖,郎才女貌,程辞只是微笑,不想把她的酒窝露出来,这让她觉得羞耻。刘耀文现在在不远处和别人聊天,是她听不懂的。

 

 

她就这么站在原地,有些尴尬地把玩着手中的红酒杯,然后看见穿着黑色西装,豹纹丝质衬衫的男人端着酒杯朝她走过来,熟练地碰了碰她的酒杯:“程辞?”

 

 

程辞认出来他是刘耀文的好朋友,之前在婚礼见过,听说他和刘耀文从学前教育开始就是好兄弟了。



严浩翔站在程辞面前,程辞抬起头看他,然后听见严浩翔声音沙哑:“你今天真好看。”

 

 

程辞忍不住笑,露出两个可爱的小酒窝,摸了摸她无名指上的戒指:“谢谢,你也很帅啊。”严浩翔情绪莫名,笑得嘴角都是尖尖的——

 

 

“我妹妹也喜欢这么穿。”

 

 

程辞正想告诉他这一身都是刘耀文挑的,手腕却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往回拉,被拽到刘耀文身边,他脸色不太好:“程辞,走了。”

 

 

程辞还没来得及和严浩翔说再见就离开,回家的路上刘耀文情绪一直不太好,闷着一口气:“程辞,严浩翔和你说什么了?”

 

 

程辞摇了摇头,实在提取不出严浩翔和她对话里有什么精华,除了知道他还有个妹妹之外。

 

 

刘耀文这才松了一口气,空出一只手揉了揉她的头:“乖,记得以后别跟严浩翔交流,知道了吗?”

 

 

程辞还想问你们不是好朋友吗,然后想起之前刘耀文臭着的那张脸,只能乖乖地点头。

 

 

要乖乖的,听他的话。

 

 

2.0

 

北方的冬天总是来得急,程辞站在阳台上呼了一口气,化成一团白花花的雾气,散在空气中,程辞抓不住它。

 

 

什么时候会下雪呢?

 

 

程辞和刘耀文在一起的时候刚好是初雪,男孩子看着她:“程辞,我们在一起吧。”

 

 

后来他们有个约定,下初雪那天一定要在雪中接吻。

 

 

刘耀文去公司了,程辞准备去画室一趟,程辞是美术生,毕业后开了一家自己的画室,托刘耀文的福,在这片寸土寸金的地方,程辞的画室还坐落在最繁华的市中心。

 

 

“程辞姐,你终于来啦。”程辞刚走进画室余愫就朝她冲过来,余愫是比她小了一届的小学妹,一双葡萄眼让她看起来像个高中生。

 

 

“怎么回事啊?”程辞把手中的包放在桌上,顺着余愫手的指向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余愫站在她身边脸都红了:“那位先生想要见你。”

 

 

程辞和不远处的严浩翔对上眼神,准备问问他是什么事,然后被余愫拉住手腕,一本正经——

 

 

“他真的好帅哦。”

 

 

程辞忍不住笑,朝严浩翔走过去,严浩翔也勾了勾嘴角:“什么事啊,笑得这么开心?”程辞回头看了眼脸红成苹果的女孩:“人小姑娘夸你帅呢。”

 

 

严浩翔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余愫,葡萄眼大大圆圆的,还蛮可爱的。

 

 

“所以你找我什么事啊?”程辞想起来之前刘耀文给她的警告,不要和严浩翔交流,她还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想必刘耀文不让你和我接触吧。”

 

 

程辞愣了一下,疑惑他怎么知道。

 

 

“程辞,你和刘耀文堆雪人的时候我见过你一次,你长得很像我的妹妹。”

 

 

程辞眉心跳了一下,严浩翔又补充:“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吗?”程辞摇了摇头,结果听到严浩翔——

 

 

“刘耀文初恋是我妹妹。”

 

 

程辞喝了酒,回家的时候家里是空荡荡的,她脑袋里一直回想着严浩翔的说的话——“我妹妹严安是刘耀文的初恋,九年前死于一场空难。”

 

 

“程辞啊,人最重要的是学会及时止损。”

 

 

空难,死无全尸。

 

 

程辞站在镜子面前,看着严浩翔给她发的女孩子的照片,她们长得像,却是最不像的人,她可以轻易获得刘耀文的爱,而她只能像小丑一样模仿。

 

 

她想起来他们大学有一堵表白墙,上面刻满了那种表白的话,她当时指着那堵墙对旁边的男生:“刘耀文,你也给我刻一个吧。”

 

 

刘耀文一脸嫌弃:“也就你们小女生会信这些。”最后是程辞撇着嘴帮他刻的,女孩子力气小,刻得浅,字也写得歪歪斜斜——

 

 

“刘耀文永远喜欢程辞小可爱。”

 

 

严浩翔告诉自己,刘耀文很喜欢严安,天天给她写一份小情书,还是不重样的,他经常来问他:“翔哥,安安喜欢什么啊?”

 

 

程辞这时候才意识到原来一切都有迹可循,原来不是他不解风情,是因为她只是严安的影子,影子又怎么能拥有属于自己的爱。

 

 

微信那头名叫“吻文”的联系人这时候发来一句话:“今晚不回家。”

 

 

程辞眼睛酸酸的,眼泪顺着脸流到手机屏幕上,她手下的键盘因为泪水而识别不出手指间的触动,程辞用袖子擦干手机上的眼泪,写了一长串话。

 

 

要和他坦白吗,想失去他吗?

 

 

程辞一个人无助地在墙角蹲下,把她写的小作文一个字一个字地删除,最后发出去的是仅仅是——

 

 

“好。”

 

 

连刘耀文这么迟钝的人都发现了程辞最近状态不太对,他在她面前打了个响指:“程辞,你最近怎么了?”

 

 

程辞惊慌失措地看着他,马上摇头生怕被看出破绽,刘耀文看着她的脸:“要不,你给我画张画吧?”

 

 

程辞撇了撇嘴:“刘总这种大忙人也抽得出时间当我的模特啊?”刘耀文还是看着她,瞳孔泛着光:“你对我还不够了解吗?”程辞对于画画很认真,不允许什么失误,想着拒绝结果刘耀文双手从后面环过她——

 

 

“老婆,我要过生日了嘛。”

 

 

这是他继那次聚会之后第一次叫自己“老婆”,声音软得像春日清晨的雾气,是程辞无法拒绝的。

 

 

说实话,程辞早就给刘耀文准备好了26岁生日礼物,一块男士表,但是想了想他又不缺,还是给他画幅画吧。

 

 

画刘耀文这事算是程辞闭着眼睛都能做的,大学的时候她不知道一个人偷偷在画室里画过多少次刘耀文了。

 

 

因为画了太多次,肌肉记忆保持在她的手上,有次老师让他们闭上眼睛感受画作,画出自己内心的世界,别的同学都是各种各样的抽象画,只有程辞一个人是人物画。

 

 

没错,当老师看到刘耀文那张帅脸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她也有点震惊。

 

 

程辞现在坐在画室忍不住笑,旁边的余愫看了她一眼,又看了她的画一眼,笑得璀璨:“程辞姐,你画的是刘耀文吧。”

 

 

程辞点了点头,拿起画笔在画上舔上一朵小雪花,笑得勉勉强强:“是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余愫一脸有被秀到的表情,然后双手托着头仰视天空,一脸花痴:“什么时候我也画个严浩翔试试吧。”

 

 

程辞这个人其实挺固执的,不管是画画还是爱人。余愫和她告别之后她还泡在画室里,地上全是揉成一团的画纸,程辞揉了揉头发,叹了口气,整个人疲惫地闭上眼睛。

 

 

但她还是强忍着疲倦睁开眼睛重新拿起画笔,该怎么去定义你呢,刘耀文。

 

 

她一遍又一遍地勾勒,也不记得是多久把画画完的。

 

 

只记得半夜她从椅子上醒来时看到不久前上刘耀文给他发的微信,不是“你什么时候回家,注意安全。”而是“公司有急事不回家了,可能没办法一起过生日了。”

 

 

程辞从椅子上站起来,头发上沾了点不同颜色的颜料,她走到窗户旁,看着窗外的雪白,叹了口白色雾气化成眼泪从眼眶里流出来——

 

 

原来他们都错过了初雪。

 

 

压垮成年人的往往只是一瞬间。程辞在凌晨四点回了家,洗了个澡,收拾好所有的行李包括枕头下的那张合照,她把给刘耀文画的那张画放在桌上,留下一张合约,一枚戒指,一条信息和几个安安静静地待在对话框里的字——

 

 

“刘耀文,我们离婚吧。”

 

 

程辞以为他们是在初雪相爱,其实他们只是在初雪告别。

 

 

 

3.0

 

“刘耀文,我们离婚吧。”

 

 

刘耀文手机给程辞发了微信之后就关机了,他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那条来自一小时以前的微信,他昨晚上一夜没睡,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慌慌张张给那头发了条消息,惹人注目的却是红色的感叹号。

 

 

他一下子醒了,连西装外套都没拿就跑回家,路上给严浩翔打了个电话:“严浩翔,你是不是告诉她了。”

 

 

那头承认得很痛快:“是啊。”

 

 

刘耀文正想骂他,严浩翔就在那头补充:“刘耀文,你算什么男人,你爱的是严安还是程辞,拜托你搞清楚。”

 

 

刘耀文愣住了,他真的没有爱过她吗?他肯定爱过,不仅仅是她的脸,是她这个人,但是,他有爱过真正的程辞吗?

 

 

刘耀文急急忙忙地开了门,映入眼帘的是客房桌子上的一幅画,他只看了一眼就跑进房间里面。

 

 

程辞的房间空落落的,留下的只有她的味道,人却不知道去了哪儿,刘耀文又转身跑出房间拿起那副画,旁边还有程辞留给他的离婚协议书和一枚戒指。

 

 

“程辞”两个字已经签好了。

 

 

那副画中的男生手里捧着一朵雪花,带着粉红色的毛绒帽子,眼睛里全是光。

 

 

刘耀文想起来那是19岁的他。

 

 

他那时候才认识程辞一年,女孩子带着粉红色的毛绒帽,笑起来甜甜的,嘴边的两个酒窝被围巾遮住,这个时候她最像严安,刘耀文没忍住——

 

 

“程辞,我们在一起吧。”

 

 

严安从小和刘耀文一起长大,他少年时代所有的温柔都给了她,她17岁那年死于一场空难,他现在都还记得女孩子甜甜地:“耀文哥哥,夏令营结束我们就可以再见了。”

 

 

他眼眶有些泛红,看着面前带着粉红帽子的女孩点了点头,然后把头顶的帽子取下来踮起脚给他套在头上,都套歪了:“刘耀文,你看你都冻哭了,戴个帽子吧。”

 

 

女孩子乖乖软软:“刘耀文,我们来堆个雪人吧。”刘耀文无法从那段记忆中逃脱出来,他那时候确实混蛋,一边想着严安一边堆了个雪人,旁边的女生指着雪人:“刘耀文,这是我吗?”

 

 

刘耀文慌张地点点头,然后看见程辞在雪人脸上添了两个小雪窝:“刘耀文,我笑起来是有酒窝的。”

 

 

刘耀文想着当初的自己真是个渣男:“我堆的是你没有笑的。”然后把那两个小酒窝添平,程辞的围巾掉下来了,露出两个小酒窝,刘耀文说出来他这辈子最违心的话——

 

 

“程辞,你其实不笑更好看。”

 

 

然后看见程辞的笑容慢慢消失,两个小酒窝也慢慢消失。

 

 

刘耀文,是你把她往外推的,你在后悔些什么?

 

 

4.0

 

程辞没想过刘耀文这么快就找到了她的新住处,这是她新租的房子,离市中心还是有些距离。霸道总裁还是你霸道总裁,这么快就找上门来。

 

 

男人穿着白色外套,站在门外:“程辞,我求求你了,让我进去吧。”

 

 

程辞说过她这人固执,既然是决定好的事就不会反悔,透过猫眼看门前的男人。他头发长长了,好像还瘦了些,可程辞现在没空管这些了,她只想把他赶走。

 

 

“刘耀文,你走吧。”

 

 

刘耀文还站在门口,看起来很憔悴:“程辞,我真的错了,你原谅我吧。”

 

 

程辞觉得他可真烦,拿起手机播了一串号码。最后刘耀文还是走了——

 

 

是被小区物管拖走的。

 

 

那群保安叔叔还一本正经地教育:“小伙子怎么骚扰人家女生呢,你长得又不差,干什么呢?看看我们家女儿吧……”

 

 

程辞现在的当务之急不是刘耀文,而是画室该怎么办?余愫一个人完全没办法撑起来,她走的第二天余愫打了个电话哭兮兮地:“程辞姐,你怎么走了啊,我怎么办啊?”

 

 

程辞喜欢余愫,她在这边没什么朋友,余愫算一个,小姑娘像刚来这边的她一样没什么心思,不说要被抢钱包,但肯定是要被欺负。

 

 

她只能给严浩翔打了个电话:“严浩翔,你去照顾照顾余愫呗。”

 

 

那头声音疑惑:“余愫是谁啊?”

 

 

程辞接着说:“我画室的那个可爱妹妹,没什么心眼,恐怕要被欺负,你去照顾照顾。”

 

 

那头声音还挺不满:“你这意思是说,我心眼很多咯?”程辞不想回答他这个弱智的问题:“你就说你帮不帮吧。”

 

 

“行,我帮,算我欠你的。”

 

 

挂断电话之后程辞叹了口气,其实严浩翔什么也不欠她,他只是告诉了她事情的真相。

 

 

刘耀文这人还真是执着,就算被小区保安拖出去了这几天还是照常来门口站着:“程辞,你让我进去吧。”

 

 

已经是第六天了,保安叔叔非常真诚地给程辞提了一个意见——

 

 

“妹妹,你报警吧。”

 

 

程辞还真心狠,当机立断打了110:“警察叔叔,我门口有个刘氓,快来抓走他。”

 

 

程辞不知道刘耀文做笔录的样子是怎样狼狈,只知道她可能是把刘总送进局子的第一人。

 

 

5.0

 

程辞收到一封邀请函,是她母校建校100周年的,要请她给学妹学弟们做个演讲。

 

 

程辞从小成绩好,做演讲不知道做过多少次了,校庆那天站在台上也不怎么紧张,无非就是教育教育在场的小朋友,关于对梦想的坚持和保持对未来的憧憬那些事。

 

 

“好,现在大家有什么问题想问程学姐吗?”主持人拿着话筒问。

 

 

台下有不少人举手,程辞看着台下的人,想起曾经她和刘耀文也一起听过学校的讲座,讲课的是个很有名的画家,画的画亲民而不俗,程辞可喜欢他了。

 

 

她不知道刘耀文一个经管系的来他们系干什么,听着台上老师讲的专业术语,他还托头沉思,老师表明自己观点时他还时不时地点头表示赞同,程辞看了他一眼,随口一说:“好想和老师近距离接触啊。”

 

 

程辞记得当时刘耀文一本正经地看着她:“你真的想吗?”程辞想着大画家谁不想见,看着他点了点头,然后讲座结束之后就被刘耀文带到学校休息室,看着刚刚在台上的老师,现在正一脸慈祥地看着他——

 

 

刘耀文手插着兜:“舅舅,我朋友想见见你。”

 

 

男生说完把程辞从他背后拽出来:“程辞,去吧。”

 

 

程辞当时害羞得不行,现在想起来还挺怀念。



她随便抽了一个穿白色外套的男生,那男生长得还挺可爱,声音温柔:“老师,请问一下你有没有男朋友啊?”

 

 

话刚说完台下一片哄声,程辞知道这个年龄的小朋友就是喜欢八卦,这句话刚说完那男生旁边一个漂亮妹妹就指着他,声音有点大:“宋亚轩,你怎么又给你妈丢人了?”

 

 

程辞没准备回答,毕竟她和刘耀文现在的关系还不好定义,结果听到主持人非常应景:“其实我也毕业于本校,当初程辞学姐和经管系的刘耀文学长那段恋爱也算是羡煞旁人啊。”

 

 

程辞有些尴尬,撩了撩额前的碎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最后只能吐出几个字:“我们不久前离婚了。”

 

 

程辞漫步在学校,想起刚才她解释完之后台下吸冷气的声音,忍不住叹了口气。然后看见从礼堂方向跑出来一个个子高高的男生:“姐姐我们可以留个联系方式吗?”

 

 

程辞认出来他是之前提问的那个男生,她正想拒绝,然后看见他后面跑出来一个女生:“宋亚轩,你怎么在这儿啊?”

 

 

程辞看着宋亚轩和他旁边的女生,不好意思地朝宋亚轩摇了摇头:“对不起。”

 

 

宋亚轩旁边的女生扯着他的衣袖,这让程辞想起来她之前也很喜欢扯刘耀文的衣袖,只要刘耀文不开心程辞就扯扯他的衣袖,刘耀文就一定会消气的。

 

 

那是在以前,她还不知道严安存在的时候,才敢这么放肆地表达爱意。

 

 

程辞还沉浸在她和刘耀文曾经的故事中,纳闷着明明都快离婚了怎么还想着那男人,烦死了。她没看路,不知不觉就走到那颗槐树下面,槐树旁边就是表白墙。

 

 

她鬼使神差地走到她曾经可笑地写下“刘耀文永远喜欢程辞小可爱”的地方,写得浅,这么多年了,“程辞”两个字现在已经看不清了,她苦笑地抚摸着冰冷的墙面。

 

 

眼泪包在眼眶里,团团着像是要掉下来,宋亚轩那小孩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窜出来,站在她身边:“姐姐,我能追你吗?”

 

 

刚说完他就被人打了一拳,程辞被吓到,转身看到一张熟悉的脸,那人嚣张跋扈:“她是我老婆,你干嘛呢?”

 

 

宋亚轩被打了一拳,嘴角还挂着点血丝,气势却一点也不失:“你就是刘耀文学长啊,姐姐之前说了,你们离婚了,我凭什么不可以?”

 

 

程辞想着去劝架,结果听到刘耀文不爽的声音——

 

 

“弟弟,学过法吗,离婚冷静期30天。”

 

 

说完之后还不忘记旁边的程辞,看着她补充一句:“而且,我还没签字呢”

 

 

宋亚轩被他同学送去医务室了,刘耀文现在站在她身边,像个犯了错的小孩:“老婆,我错了。”

 

 

这么多年的回忆程辞不可能忘记,可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迟来的深情比草贱。”,北方的冬天是很冷的,这次程辞没有把头上的帽子摘下来给刘耀文,她摸了摸他的脸——

 

 

“刘耀文,我们该说再见了。”

 

 

程辞和刘耀文告别之后去了酒吧,她不想再提起刘耀文这个名字,因为她怕自己会心软。多少次他站在门外求她的时候程辞都想开门去抱抱他,说“宝贝没关系的,我不会在意的。”

 

 

可是这明明是假话,她怎么可能不在意,她最在意了。她喝了不知道有几瓶酒,混混沌沌的,站都站不稳,女孩子把围巾取下来露出好看的脖颈,刘耀文注意到她身边有不少男人都看着她。

 

 

程辞不知道刘耀文没有走,站在她身后一直看着她。女孩子喝了一桌子的酒,迷迷糊糊地站起来,刘耀文就这么站在她的身后。

 

 

刘耀文不知道程辞想去哪里,他的责任是保护她。

 

 

程辞顺着自己感觉走,她和刘耀文谈恋爱那几年就喜欢在这条街上走,她好像又回到了大学,她最无忧无虑的那几年——

 

 

她牵着刘耀文的手,慢慢走回学校。

 

 

他一个富家子弟,跟着程辞这么个普通人压马路,她还真荣幸。

 

 

程辞眼泪又忍不住掉下来,女孩子抽噎的声音听得刘耀文心疼。他突然意识到是不是在以前,她也这样为自己哭过。

 

 

还是已经哭过好多次了。

 

 

程辞走进她曾经以为最美好的校园,顺着感觉又走到那面表白墙前,她站不稳,神智不太清晰,顺着那面墙一寸一寸地找她曾经写的“刘耀文永远喜欢程辞小可爱”。

 

 

她在一处停下来,是更加清晰深刻的,笔锋尖锐的男生的字迹:“刘耀文永远喜欢程辞小可爱。”这句话下面还刻着几个字——

 

 

“小可爱什么时候回家啊?”

 

 

这不是她写的,这些都是刘耀文后来刻上的。

 

 

程辞捂住嘴蹲在地上,雪花凉凉的,她脸都哭红了,声音还是甜得要命:“刘耀文是大混蛋。”

 

 

刘耀文点头,把她扶起来,然后帮她把围巾重新带上:“刘耀文就是大混蛋,没错。”

 

 

醉酒的人最喜欢说实话:“刘耀文你别不喜欢我了,要不我以后都不笑了,那样我就最像严安了。”

 

 

刘耀文眼眶微红,不知道她这些天受了什么委屈,擦了擦她的眼泪,想抱抱她:“你别不笑,我们程辞的小酒窝可可爱了,是甜的。”

 

 

程辞鼻子红红的,吸了吸鼻涕:“刘耀文大混蛋,他怎么可以这么对我,我那么喜欢他,他怎么可以把我当成别人的影子啊。”

 

 

程辞一顿一顿的,声音不大但情绪极其强烈,还想要得到认同,看着面前的刘耀文:“这位兄台,你觉得刘耀文是不是个混蛋?”

 

 

刘耀文既心疼又想笑:“是,他是。”

 

 

面前的女生吞了口口水:“那我一定要和他离婚,马上就离。”刘耀文刮了刮她的鼻头,凑到她耳边:“这就不对了——”

 

 

“刘耀文是个大混蛋,可只是他以前啊,现在刘耀文可喜欢程辞小可爱了。”

 

 

面前的女生又停顿了一下,眼睛都是肿的:“真的吗?”刘耀文马上点头:“当然是真的,刘耀文告诉过我。”

 

 

程辞一脸同情地看着他:“那你一定要小心,他肯定是骗你的,刘耀文最喜欢骗人了。”

 

 

刘耀文还在认真跟她讲道理,最后女孩子终于点了点头:“那我就再相信你一次吧,刘耀文大混蛋。”

 

 

刘耀文蹲在女生面前,扭过头示意她挽住他的脖子让他背她——

 

 

“所以程辞小可爱,要不要跟我回家。”

 

 

6.0

 

程辞第二天是被刘耀文近在咫尺的帅脸惊醒的,伴随着宿醉的头疼她发现装修又回到了以前的模样,她意识到这不是在她租的房子里,而是在刘耀文的床上。

 

 

昨天晚上的回忆一股子涌进脑海里,还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程辞觉得这可真是社死,自己眼睛还被哭肿了。

 

 

刘耀文光着膀子,她穿的衣服也不是昨晚上穿的,而是他的衬衫,她一脸不可思议:“刘耀文,你这是干什么?”

 

 

刘耀文这才睁开双眼,撒娇似的钻进程辞的怀里:“程辞,我们是夫妻,一起睡不是很正常吗?”

 

 

程辞发现刘耀文这人是越来越不要脸了,没想到更不要脸的在后面,刘耀文从床头柜上拿出他的手机,播放出一段录音,女孩子声音软软的——

 

 

“程辞小可爱要和刘耀文回家。”

 

 

刘耀文一脸得意:“看,你昨天晚上说要和我回家,还说已经原谅我了。”程辞觉得这简直不可理喻:“喂,刘耀文,我昨天都喝醉了啊。”

 

 

这时候刘耀文的脸突然靠近,程辞近得可以听到他的呼吸,夹杂着他独特的体香,像是有一种特殊的吸引力,声音沙沙的:“你还知道你昨天晚上喝醉了啊?”

 

 

“你知不知道女生一个人在外面有多危险啊。”

 

 

程辞一下子说不出话来,她还是那么没出息,听到刘耀文发自内心的关心,心脏又不可控制地加速。

 

 

这时候刘耀文从衣服口袋里掏出来一枚戒指,DR,男士一生只能订做一枚:“程辞,我不喜欢严安,我喜欢你。”

 

 

“我想重新再娶你一次。”

 

 

7.0

 

程辞和刘耀文的第二次婚礼是在春天,初雪悄融,万物复兴,宾客满席,鲜花屠城,刘耀文站在台上:“我之所以要办第二次婚礼,那是因为我的爱人程辞小姐为我吃的苦有点多,我曾经是个不懂事的小孩,但程辞小姐教会了我长大。”

 

 

“这次婚礼只为你一个人。”

 

 

“我最亲爱的程辞小姐。”

 

 

婚礼结束之后程辞和刘耀文回到家,程辞突然想起来婚礼的时候严浩翔和余愫牵着手,拍了拍刘耀文的肩膀:“刘耀文,严浩翔是不是在和余愫谈恋爱呀?”

 

 

从程辞口中听到别的男人的名字刘耀文是真的不太高兴,露出虚假的笑容:“他们俩有没有谈恋爱我是不知道,我只是知道——”

 

 

“你在我们俩的婚礼上还看其他男人。”

 

 

“你还不叫我老公。”

 

 

“而且,我们是不是该入洞房了啊,老婆?”

 

 

程辞现在一身酸痛地躺在刘耀文身边,想着早知道就不问了,身边的人揉了揉自己的头发:“老婆,下次我轻点。”

 

 

程辞没忍住笑,鬼使神差地想起刘耀文钱包夹里的高中毕业照。



后来刘耀文死皮赖脸把程辞那张他们俩的大学毕业合照抢过来夹在钱包里,还亲了亲照片:“老婆,你真可爱。”

 

 

再后来他还像个小孩似的带着程辞重新回了趟大学,在全校同学面前澄清:“我和程辞小姐,就是我夫人,没有离婚,永远热恋。”



说完他还递了张婚礼邀请函给宋亚轩:“弟弟,来看看哥怎么幸福的。”

 

 

在学校他们还重新拍了一张大学毕业照,现在的刘耀文和以前的刘耀文重合,程辞记忆出现差错,面前的人搂着她:“老婆,笑啊。”

 

 

她还想起来之前雪还没化的时候,刘耀文像个大狗勾似的在雪地里朝程辞挥挥手,戴着顶粉红色的毛绒帽,好像在求表扬:“老婆,快看我堆的雪人。”

 

 

程辞站得远看不清楚,走近后看才发现雪人脸上有两个可爱的小酒窝。

 

 

程辞躺在床上笑得开心,然后感受到了酒窝处的温热,刘耀文嘴唇贴在上面,离开之后揉了揉程辞的头,觉得她的酒窝可真甜——

 

 

“老婆,老公我有没有告诉过你——”

 

 

“你笑起来的时候最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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